篇首原文句中二字做了篇名。至，最也。至乐就是最快乐，至上无比的快乐。
本篇共八章，亦不甚连贯。第一章、第二章讨论怎样才算真正快乐，而归结于无为。第三章、第四章、第五章讨论应该怎样面对死亡，而解脱于理智。第六章又回到快乐问题，认为物各有乐，不可勉强。第七章又回到死亡问题，认为生死是相对的。第八章论述物种起源和生命形态的演变，多可哂者，亦当时之生物学也。
列子出差，旅途辛苦。正午赤日炎炎，蹲在路旁炊食。随员数人拾柴回来，报告说：“蓬草丛中发现死人！”
列子前去观看。所谓死人不过是一具泛白的骷髅，天晓得有多少年了。列子拔掉蓬草，指着骷髅头骨，说：“老兄，看来只有咱俩心里明白。我明白，你并未死。你明白，我并未活。你忧伤吗？不见得吧？我快乐吗？不见得吧？”
（流沙河作品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