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代要案:一朵致命的桃花
这是一首在千年后的今天,稍有文化的人都能读懂的一首诗,而这件“要案”却是那么扑朔迷离。
高傲的帅哥崔护一次考试不好,名落孙山,心情郁闷,独游于西安城边,形似踏青,观花散心。行至西安城南一处桃花环绕的村庄,忽觉口渴,敲门讨水。一貌美绝伦的女子迎出来开门,送水给他,倚着桃枝看崔帅哥牛饮,两人对视,四目放电,情意惭生,崔护怅然题下这首诗。待第二年来考试毕,崔护急着去寻那桃花女子,却被女子的父亲告为“杀人犯”。因为女儿看了他的《题都城南庄》,相思过度而死。崔帅哥听得这话,不禁急火攻心,恸哭失声,竟然创造了让女子复活过来的人间奇迹,于是有情人终成眷属。不特如此,还被编成《崔护谒浆》和《桃花人面》的杂剧,广为传播。
这桩“要案”载于《本事诗·情诗》,虽然有“案”可查,但是证据不太充分,至今仍是个谜。不过,这样的好事,与如此好诗,正好匹配,合该搞个“有罪类推”。即一定是崔护干下的“滔天大罪”,以延续我们解读此诗的正宗手法。自从发了此“案”后,后面就有刘禹锡在《杨柳枝词》(“春江一曲柳千条,二十年前旧板桥。曾与美人桥上别,恨无消息到今朝”)和赵暇的《江楼旧感》(“独上江楼思渺然,月光如水水如天。同来玩月人何处,风景依稀似去年”)都用较为相同的“作案”方式,也在一定程度上“得逞”了。看来这“作案”屡试不爽。
崔护,生卒年一例不详的崔护,不仅登了进士第,而且当过京兆尹和岭南节度使,这样的官职可算不小了。他的诗仅存六首,却用了一首近乎白话的诗《题都城南庄》,名垂了千古。
人类都是向死而生,即任何人都是活一天少一天,故要活得精彩,不被仇恨所束缚。正所谓世上没有放不下的仇恨,只有来不及的爱。像崔护这种“来不及的爱”所引致的椎心之痛,并非是特例,如杜牧《叹花》:“自来寻春去较迟,不须愁怅怨芳时。狂风落尽深红色,绿叶成荫子满枝。”做了湖州刺史的杜牧,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所爱的人,成了别人妻子的残酷现实。
附
崔护《题都城南庄》
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
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