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寄远十一首·其一》古诗译文赏析
全文:
三鸟别王母,衔书来见过。肠断若剪弦,其如愁思何。
遥知玉窗里,纤手弄云和。奏曲有深意,青松交女萝。
写水山井中,同泉岂殊波。秦心与楚恨,皎皎为谁多?
翻译: 三青鸟辞别王母,给我衔来妻子的信。见信思人,柔肠寸断如剪丝弦。这哪里能慰福我深切的思念。遥想家乡,玉窗里,妻子的纤手一定正弹奏着云和。曲中传出不R的思念,婉转缠绵,像女萝盘绕着青松。两情如泉水泻入引中,同源的泉水,波纹怎能不同?秦地眷恋心,楚地相思恨,明明白白,是谁更深切?
赏析: 此组诗,非一时一地之作,详其诗旨,当是开元年间李白由安陆初入长安前后,旅居长安、洛阳、南阳等地所作。诗皆以寄内或自代内赠的形式,表达对居于安陆的妻子许氏思念之情。此首当作于开元十九年(731)前后诗人在长安时。前四句写自己身在客中,飞鸟传信,更增愁思,中四句遥想妻子居家思远,奏曲寄怀,末四句以如泉注井喻二人同心,总括两地相思。诗中“三鸟”二句,用《山海经·西山经》典故:“三危之山,三青鸟居之。”郭璞注:“三青鸟,主为西王母取食者。”后多借指使者。“青松交女萝”句,化用《诗·小雅·頍弁》“茑与女萝,施于松柏”句,喻伉俪之情。
《寄远十一首·其二》古诗译文赏析
全文:
青楼何所在,乃在碧云中。
宝镜挂秋水,罗衣轻春风。
新妆坐落日,怅望金屏空。
念此送短书,愿因双飞鸿。
翻译: 妻子住的青楼在哪儿?我抬眼望那递遥无际的碧云。妆镜映出秋水般的月亮,春风轻经,吹佛着她的罗衣。穿上鲜艳的衣裳,在落日的余辉里等待;看着空空的锦屏,涌起稠帐。想到这些,就写封短信,让双飞的鸿堆,带去我的思念。
赏析: 此诗作年不详,亦当是诗人一入长安后客居相思之作。诗从对方落笔,遥想妻子独处思远之情状,篇末复以客处寄内,写己之相思深情。
《寄远十一首·其三》古诗译文赏析
全文:
本作一行书,殷勤道相忆。一行复一行,满纸情何极。
瑶台有黄鹤,为报青楼人。朱颜凋落尽,白发一何新!
自知未应还,离居经三春。桃李今若为,当窗发光彩。
莫使香风飘,留与红芳待。
翻译: 原本要写一行字,表达深切的相思。写了一行又一行。写满一纸情未尽。玉砌的台上有黄鹤飞,它能带信慰捂青楼人。红颜衰,白发新生。我知道,归还无朋,而分离已经三个春秋。故园桃李,花开如何?一定会在窗前争奇斗艳。不要使那花香随风飘散,留住红花盛开把我等。
赏析: 此诗亦是一入长安后客居相思之作。诗云“自知未应还,离居经三春”,李白自开元十八或十九年春赴长安,“三春”云者,是开元二十或二十一年(732、733)。诗歌前半写异乡怀内,情书难尽;后半感慨离别日长,青春易逝,并以不可知的归期相慰作结。前状写信之情,已见相忆之深;后写信中问慰,更见相思之切。
《寄远十一首·其四》古诗译文赏析
全文:
玉箸落春镜,坐愁湖阳水。闻与阴丽华,风烟接邻里。
青春已复过,白日忽相催。但恐荷花晚,令人意已摧。
相思不惜梦,日夜向阳台。
翻译: 双垂如玉的泪,落在琉妆的镜上,因了这湖阳水生出忧愁。听说这湖阳与阴丽华的故里风烟相连,若为部里。大好的春光匆匆驶过,忽觉则光催人年老。担心秋风吹寒,菏花场粤,心悲不自胜。让这相思情,融入睡梦中,日夜兼程,奔向那遥远的阳台。
赏析: 此诗作年不详。诗以自代内赠的口吻,遥想妻子对出门远游的丈夫思念之情。前四句描写对丈夫行程的关怀,中四句感叹青春岁月在离居中的消逝,末二句抒发对丈夫的朝思暮想、魂梦牵系。湖阳,县名,在今河南唐河县南湖阳镇。阴丽华,汉光武帝后,南阳新野人。自新野至湖阳,道里远近,不及百里,故云“风云接邻里”。阳台,宋玉《高唐赋》中地名,在巫山,多代指所思之人所在之地。
《寄远十一首·其五》古诗译文赏析
全文:
远忆巫山阳,花明绿江暖。踌躇未得往,泪向南云满。
春风复无情,吹我梦魂断。不见眼中人,天长音信短。
翻译: 怀念那瑙远的巫力,想必泽江变援,鲜花争艳。我心意踌锗,不能前往,句着那南去的白云,泪流涟涟。无情的春风,又将我思归的魂梦吹散。恍惚中不见了心上的人儿,天长地阔,音信苦短。
赏析: 此诗与李白所作《大堤曲》为一诗之两传者。王琦《李太白文集辑注》云:“此诗与乐府《大堤曲》相同,惟首三句异耳,编者重入。”诗写春日思念远方亲人而动归思之情。以春光明媚之景起兴,铺陈远隔天涯而梦魂断绝、音信短缺的倍极相思之感,乐景哀情,颇见深挚。诗中“巫山阳”,用宋玉《高唐赋》中巫山神女所云“妾在巫山之阳”句,代指所思居住之地。南云,用陆机《思亲赋》“指南云以寄款,望归风而效诚”之词,代指思亲怀乡之意。
《寄远十一首·其六》古诗译文赏析
全文:
阳台隔楚水,春草生黄河。相思无日夜,浩荡若流波。
流波向海去,欲见终无因。遥将一点泪,远寄如花人。
翻译: 阳台被楚水遥遥隔开,妻妻的春草生在黄河岸边。相思的情感不分昼夜,于浩荡东流的水间。水波投入大海的胸怀,我思念亲人,却终不能相见遥把我的相思眼泪,寄给远方的花一样的爱人。
赏析: 此诗作年不详。首二句“阳台隔楚水,春草生黄河”,各本下俱注云:“一作‘阴云满楚山,转蓬落渭河’。”据此异文,则时在渭河岸之长安,诗当作于开元十九年(731)春。诗歌以两情相隔楚水、黄河起兴,以水喻愁,写相思无尽而相见无因之痛苦,抒发客中怀内之情。诗歌运用民歌之顶真勾连句,表现出清新流畅、意趣天真之艺术境界。
《寄远十一首·其七》古诗译文赏析
全文:
昔在舂陵东,君居汉江岛。一日望花光,往来成白道。
一为云雨别,此地生秋草。秋草秋蛾飞,相思愁落晖。
何由一相见,灭烛解罗衣?
翻译: 我住在春陵东,君住在汉江岛口相藤百里,望穿了春花,来来往往,中IB踩成了大道。自从作巫山云雨别,这里便暗暗生出秋草。秋草中秋峨飞舞,落日余辉里更添相思烦恼。如何才能再得相见?径解罗衣,别让烛光尽。
赏析: 此诗似亦是诗人一入长安时秋日思亲之作。诗以自代内赠的口吻,写居家之妻思念远行丈夫的心理活动。开篇描写对往昔相处美好景状的怀念,中间抒发离别之后日夜相思的痛苦心情,最后表达对久别重逢的殷切盼望。诗歌运用乐府吴声歌曲的表现手法,清新自如,情味盎然。诗中“舂陵”,汉县名,在今湖北枣阳县南,舂陵东,代指李白妻许氏所在之安陆。
《寄远十一首·其八》古诗译文赏析
全文:
忆昨东园桃李红碧枝,与君此时初别离。
金瓶落井无消息,令人行叹复坐思。
坐思行叹成楚越,春风玉颜畏销歇。
碧窗纷纷下落花,青楼寂寂空明月。
两不见,但相思。
空留锦字表心素,至今缄愁不忍窥。
翻译: 忆往昔,东园桃李花开烂漫,红满绿枝,正是我们最初分离的时刻。金瓶落井,一别无音讯,叫我坐也相思,行也叹息。相思叹息我们已A偏楚越,春风徐吹,只恐玉颜衰残。碧纱窗前春花纷纷飘落,青楼上空明月寂寂高悬。两不相见,唯有相思。徒留有锦字情书表达心意.可我至吕封住它,不敢窥视。
赏析: 此诗亦当作于诗人一入长安时。诗以自代内赠之口吻,抒发久别相思之情。诗人以春花烂漫喻离别光景,以金瓶落井喻杳无音信,以落花纷纷喻别时久远。诗歌句式参差,用典蕴藉,抒写相思情深,有音情顿挫、一唱三叹之婉约。“金瓶落井无消息”句,化用乐府《估客行》古辞:“莫作瓶落井,一去无消息。”“坐思行叹成楚越”,用《庄子·德充符》“自其异者视之,肝胆楚越也”,喻情人相别之久。“锦字”代指情书,用《晋书·列女传》载前秦窦滔与其妻苏蕙绝音问,苏因织锦为回文诗寄滔典故。
《寄远十一首·其九》古诗译文赏析
全文:
长短春草绿,缘阶如有情。卷施心独苦,抽却死还生。
睹物知妾意,希君种后庭。闲时当采掇,念此莫相轻。
翻译: 长长矩短兽绿的春草啊,顺着台阶生长,若有人情。卷廉草用心良苦,抽去了它的心,却依然生存。看到它,你就了解了我的心,希望你把它种到院子中。闲暇时去采摘几棵,时常惦记着它,不要辜负我的深情。
赏析: 此诗亦是诗人一入长安时见春日景象,思家而作。诗以自代内赠之口吻,表达两地相思之情。前半以比兴手法,从春草碧绿引出卷葹之草,卷葹,草名,江淮间谓之宿莽,其草坚苦,拨心不死,故常以比痛苦之情或坚贞之志。此处体现妻子对爱情的坚贞及相思之痛苦。后半以希望夫君关注卷葹作比,抒发企盼重逢的心情。
《寄远十一首·其十》古诗译文赏析
全文:
鲁缟如玉霜,笔题月氏书。寄书白鹦鹉,西海慰离居。
行数虽不多,字字有委曲。天末如见之,开缄泪相续。
泪尽恨转深,千里同此心。相思千万里,一书值千金。
翻译: 它像玉铝一样,精细洁白,上面写下月支文。让白鹅鹉带上它云慰藉久别的爱人行数虽然不多,字字句句意切情真远在天边的爱人啊,如果见到它。读来便会泪洽渗。你虽在千里之外也如在我的眼前,就是再走万里也如在我的心中。相思深情连着千万里,情书一字值干金。
赏析: 此诗作年不详。开篇云“鲁缟如玉霜”,鲁缟是鲁地所制的精白丝织品,则当作于鲁地。诗中表达远别思亲之情,以寄书相慰为绾结,前半写男子在异乡对妻子的怀念,后半拟想其妻收悉书信后相思倍增情怀,并以“千里同此心”展现心心相印之爱恋。诗中的“月支书”,其义不详,“月支”是汉西域国名,故地在今甘肃西部。白鹦鹉寄书,亦事奇而不详所本。“西海”,湖名,用其名者甚多,都因在我国西部或以西地区而得名,此处用西海,代指离别之远。
《寄远十一首》作品鉴赏
《寄远》是唐代伟大诗人李白创作的组诗作品,组诗数量一本作十一首,一本作十二首。作品表达的主要是作者远行时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之情,其抒发的思念之情既执着又苦涩,具有鲜明的形象性和强烈的感染力。
《寄远》系列作品非一时所作。这一组诗或直述或借景物、人事写两地相忍之苦,表情达意深切细腻,写景状物也传神动人。安旗《李白全集编年注释》以为是唐玄宗开元十九年(731)前后,李白旅居洛阳、南阳等地寄内或自代内赠。其时,李白妻为许氏,居于安陆。
组诗抒发的执着的相思之情,是朴素而强烈的。以情感人,是作品的生命。“美人如花隔云端”(李白《长相思》)。情感的付出难以得到相应的回报,那么,这相思之作便表现出浓厚的悲剧色彩。但恰恰是诗中那种于难以逾越的阻隔面前执着追求的精神,又使这悲苦之情获得了崇高的审美价值,是它在经验与感受的契合过程中,荡起欣赏者久久不能平静的情感涟漪,这才是诗的根本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