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仓央嘉措诗歌其五
曼妙的佳人笑意盈盈,美丽的眼眸四处扫。
座上少年个个俊俏,她只望着我红了脸蛋。
【赏析】
那天我在人群里见着他。少年才俊原是这样的风采。他轻轻地说话,淡淡地笑,没有了佛坛上的肃穆,多了几分人间的清逸。我看他在与旁人说笑,饮酒高歌好不潇洒。他的目光流转之处,总是引得姑娘们含羞带笑。只怪我太过平凡,看那些明眸皓齿的姑娘多么艳丽,只怪我太过平凡。我只管偷偷看他,也不伤大雅,但他似乎在看向这里,我却急急低头,不知我那偷偷抬起的眼角,有没有泄露我满满的情意。
那天我在人群里见着她。年轻的姑娘总是这样的可爱。她纵情地笑,尽情地闹,少了姑娘的矜持,却多了难得的开朗。我在与旁人说笑,饮酒高歌不忘瞧瞧四周那些迷人的姑娘。她们美丽的脸庞如此刻的月亮。她坐在人群中,篝火跃动的光影映在她的脸上有些别样的味道。我知道她正偷偷看我,那眼波流转如那木错的碧波荡漾。她察觉我的眼光,急忙低头,总算是露出了娇羞的女儿样子,可她那偷偷抬起的眼角泄露了她的秘密,因里头满满都是情人的味道。
情人初遇,淡淡一点情意眼波流转,如那空谷幽兰清丽,如那天籁绕梁余音动人。情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心念的挂牵。绕着篝火,我们载歌载舞,那彼此间的倾慕如那喷薄的朝阳冲破最后一缕云雾,光明乍现。
那年的龙王潭,我在满座宾客中遇见你。你的嗓音甜美如天山的雪莲,性情温柔如最美的哈达。天下无价宝易得,知己者难求,而我与你定然是有那前世的缘分。只有我懂你的快乐,只有你解我的风情。
龙王潭位于布达拉山后,因扩建布达拉宫在此大量取土,后积水成潭。仓央嘉措遣人对这里进行了整治,并在岛中修建了一座阁楼供奉神明。仓央嘉措还经常在这里宴客,与宾客射箭饮酒,嬉戏歌舞。正是在这里,他结识了最后令他心碎的姑娘——来自琼结的达瓦卓玛。仓央嘉措爱她胜过爱诸天神佛。他日日请她到龙王潭来,夜夜出宫跑去寻她,只有达瓦卓玛才知他,懂他。他欢喜得不得了,认为那是神明的恩赐。
可最后,他还是心碎了。就是那样一个眼睛如黑葡萄酿出的美酒一样醉人的姑娘,渐渐地,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龙王潭。他放不下,终究还是跑去寻她。可那紧锁的大门看起来如此冷酷无情。
她跟着父母回了琼结。
从此,别再提琼结。别再提琼结,我知道那里有条河可以和雅鲁藏布江相汇;我知道那里有青稞籽总是累累;我知道那里是无数圣贤智者的最后的归地;我还知道那里的姑娘总是很美,那里有个姑娘曾让我日日心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