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竟息亡缘底事,可怜金谷坠楼人”中的“金谷坠楼人”指的是谁?
“至竟息亡缘底事,可怜金谷坠楼人”出自杜牧的《题桃花夫人庙》。全诗如下:
细腰宫里露桃新,脉脉无言度几春。
至竟息亡缘底事,可怜金谷坠楼人。
诗中的“金谷坠楼人”指的是绿珠。绿珠原本姓梁,是广西人。因为花容月貌,被石崇用十斛珍珠买下。绿珠不仅容貌美丽还擅长吹笛跳舞、自制新歌,所以在石崇众多姬妾中很得宠爱。因为绿珠思念家乡,石崇专门给她建了一座高楼,让她可以远眺自己的家乡。
石崇,字季伦,渤海南皮(今河北南皮)人,是西晋时期有名的富豪。为了聚敛钱财,他曾让自己的手下装成劫匪去劫掠远行商客,可见石崇此人任侠而行为不检点。
因为毫不节制的奢靡生活,使石崇养成了攀比的习惯。他当时特别爱和一个叫王恺的贵族比富。一次晋武帝赐给王恺一株高二尺许的珊瑚树,王恺就把它拿到石崇的府中显摆。
谁知石崇看都没看一眼,就把王恺拿来的珊瑚树给敲碎了。王恺非常生气,正要斥责石崇,只见他把家中收藏的珊瑚树搬了出来,别说二尺,三四尺的珊瑚树就有六七株。王恺见状,黯然地离开了石崇家,此后再也不与石崇斗富了。
石崇在朝廷里投靠的是外威贾谧,他时常逢迎贾谧,甚至贾谧出门,他站在路边,望车尘而拜。待后来贾谧被诛,石崇因为是贾谧同党而被免官。当时赵王司马伦专权,依附于司马伦的孙秀暗中倾慕绿珠,过去因石崇有权有势,他不敢怎么样。现在石崇被免职,他便明目张胆地派人向石崇索要绿珠。那时石崇正在楼上宴饮,忽见孙秀派人来府中索要美人,于是石崇便把自己的侍妾、婢女等数十人叫出来让使者挑选,这些侍妾、婢女身着绫罗细纱,满身兰麝的芳香。
石崇对使者说:“从中随便选。”使者告诉石崇,虽然这些侍妾、婢女个个美艳动人,但他是奉孙秀的命令来索要绿珠。石崇顿时火冒三丈,告诉使者绿珠是他所爱之人,不会让给别人。使者又暗示石崇要审时度势,否则后果自负。但是石崇坚持不肯交出绿珠。使者回去后把情况禀告给孙秀,孙秀大怒,劝说赵王杀了石崇。
石崇在死前对绿珠说他是因为她而获罪。绿珠流着泪对石崇说:“我一定会忠于你,不会让奸人得逞。”然后她坠楼而亡,石崇想拦都拦不住。石崇临死前叹息说:“你们这些人不就是贪图我的钱财嘛!”那个人反问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些钱财散了,为别人做点好事?”
作者借绿珠的典故,褒扬了绿珠的贞烈,同时讽刺了息夫人面对强权软弱,苟且偷生。全诗既无对绿珠的一句赞语,也没有对息夫人的一句贬低,只是深情地叹息道:“可怜金谷坠楼人!”但褒贬俱在其中,令人觉得语意深远。
在这首诗中,诗人重新评价了息夫人的故事,见解独特而新颖,同时蕴含讥讽的意味,出语含蓄,发人深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