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枕席临窗晓,帷屏向月空"出处意思赏析-上官婉儿宠爱的男人崔湜的诗作

来源:网络整理 时间:2024-09-05 11:26

枕席临窗晓,帷屏向月空出自崔湜《相和歌辞·婕妤怨》:不分君恩断,新妆视镜中。容华尚春日,娇爱已秋风。枕席临窗晓,帏屏向月空。年年后庭树,荣落在深宫。

作品原文

相和歌辞·婕妤怨

崔湜

不分君恩断,新妆视镜中。

容华尚春日,娇爱已秋风。

枕席临窗晓,帏屏向月空。

年年后庭树,荣落在深宫。

不分君恩断,新妆视镜中。容华尚春日,娇爱已秋风。

枕席临窗晓,帏屏向月空。年年后庭树,荣落在深宫。

——崔湜《相和歌辞·婕妤怨》

"枕席临窗晓,帷屏向月空"出处意思赏析-上官婉儿宠爱的男人崔湜的诗作

相和歌辞·婕妤怨赏析

《婕妤怨》这个题材,是从汉代才女班婕妤的故事,她因不会取媚于汉成帝而受到冷落。从汉代以后,历代文人题咏不绝。旧时文人常以夫妇喻君臣,而德操高洁、才情灵秀的班婕妤因不会“狐媚惑主”沦落在寂寞的冷宫,无疑让后人更为同情。像三国的陆机、南北朝时的梁元帝等都写过这方面的诗。但此诗的意味恐怕和以上文人的泛泛而咏不尽相同,此诗为上官婉儿宠爱的男人崔湜所写。崔湜写此诗时,肯定也会想到,同样身处宫中的上官婉儿吧,或者此诗干脆就是特意因为上官婉儿所写的。

上官婉儿在宫中的职位是昭容,虽然比婕妤的品级还要高些,不过这宫中的寂寞是并无二致的。武则天时代的婉儿固然寂寞难耐,就算是到了中宗时代,中宗将后宫中的嫔妃包括婉儿这个昭容照单全收,后宫美女如云,中宗这时候也到了“五十松下”的时期了,哪里应付得过来。好在中宗是个大好人,对于韦后、婉儿等人都不怎么管,婉儿也乐得在外面寻快活。

以婉儿的眼光,找的男人肯定也不差。崔湜,出身名门贵族,是赫赫有名的博陵崔氏一族。他的弟弟崔液、崔涤都非常有文才,因此他们家开宴会时常自比东晋的王、谢二族。崔湜长得非常帅,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。随后分配的工作为编辑《三教珠英》这。这集儒道释三教典籍于一身,类似于后世的《永乐大典》之类的书,该书的主编为张昌宗和张易之这俩男宠。因为武则天见他兄弟二人虽然是“男妃子”的角色,但却也不便正式将他们册封为“淑妃”“德妃”什么的,这哥俩无职无功,大臣都瞧不起他们。于是下诏让他们主持修撰这个浩大的文化工程。

二人其实就是挂个名,真正干活的还是下面那些人。不过这些人可并非平庸之辈,全是大唐中的学术精英,像李峤、宋之问、沈佺期、张说等人都在这个工作中付出过劳动。

崔湜这人简直就是只男狐狸精。《旧唐书》载:“时昭容上官氏屡出外宅,湜托附之。由是中宗遇湜甚厚,俄拜吏部侍郎,寻转中书侍郎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。”到了中宗统治的时代,崔湜很快就傍上了上官婉儿。

在唐代,像崔湜这样的男人们“有付出就有回报”。上官婉儿在中宗耳边一美言,于是崔湜的官就像火箭一样拔地升空,直接升到了相位。

崔湜当了官后,大肆贪污受贿,被人弹劾,中宗将他贬官出京。但老情人上官婉儿一活动,小崔又回来了。

崔湜在政治上见风使舵,哪派强他就依附哪派,在男女关系上也是朝三暮四,不久,他看着太平公主的势力更为雄厚,于是又钻到太平公主的裙下邀宠。看来《三教珠英》“编辑部”里没有白待,崔湜尽得二张真传,又把太平公主迷得晕晕乎乎的。崔湜不但自己“卖身”,而且全家总动员:“妻美,并二女并进储闱(太子宫中)。”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也到宫中和太子勾搭。有人讥讽崔湜,说他是:“托庸才于主第,进艳妇于春宫。”

当然说到才,崔湜并非无能之辈,他的诗文还是非常华美可观的。像“卷帘双燕入,披幌百花惊”“烟霞肘后发,河塞掌中来”“落叶惊衰鬓,清霜换旅衣”等都是好句。本篇所选的这首《婕妤怨》也写得细致入微,情景交融,相当不错。像中间两联“容华尚春日,娇爱已秋风。枕席临窗晓,帏屏向月空”,对仗工整,刻画出宫中寂寞的情怀,笔者想崔湜当年肯定拿了此诗给上官婉儿看过,婉儿一看,肯定也唏嘘感慨不已吧。

李隆基起兵杀掉韦后、安乐公主、婉儿等人时,由于崔湜和太平公主有一腿,因此暂时得以保全首领。然而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,等太平公主也垮了台后,崔湜也被流放到岭外,不久又有人告他阴谋鸩杀皇帝(这可能是墙倒众人推,未必有此事),一纸诏书赐他“归天”。崔湜只好在驿站里上吊自杀,时年仅四十三岁。

想当初,崔湜官职一路飙升时,牛气冲天,酒席宴间,满面红光的崔湜炫耀说:“吾之一门及出身历官,未尝不为第一。丈夫当先据要路以制人,岂能默默受制于人也!”那时他是何等的威风。崔湜志得意满之时,曾出了宫门后在天津桥上骑马吟诗道:“春游上林苑,花满洛阳城。”同事张说见了,羡慕不已,说:“此句可效,此位可得,其年不可及也。”——这样的句子不是没有人能吟得出来,这样高的官位也不是没有可能做得到,但他(崔湜)这样年轻就拥有这些,却是别人无法企及的。

然而,正所谓“伏久者,飞必高;开先者,谢独早”,靠和公主、贵妇睡觉换来的功名利禄,来得快,去得更快。而人家张说,则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,最后为相多年,封燕国公,成为唐代历史上很有影响的一代名臣。相比之下,高下立判。

正所谓:“一团茅草乱蓬蓬,蓦地烧天蓦地空。争似满炉煨榾柮,漫腾腾地暖烘烘。”(无名氏《题壁》)一团茅草,烧起来气焰冲天,然而不一会儿就灰飞烟灭,而一炉红红的木炭,虽然不那么张扬,但却慢腾腾、暖烘烘,于平平淡淡间给人以长久的温暖。